“……阁下，有消息了。”
帕达尼亚，米兰以北，阿尔卑斯山脚下科莫湖旁的一所庄园中人影绰绰，家族助理来到正在和别人谈笑风生的努马乔·蒂奇身旁，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道。蒂奇听完，脸上神色不变，几句话结束了与宾客的对话，与助理一起来到宴会的角落，“是坏消息么。”
“是好消息。”助理说，“损失很大，家族的部下全军覆没，雇佣杀手也损失惨重；不过最终他们成功俘虏了其中一人，并且迫使另外两人投降。现在应该正在剧场中录制您要求的东西。”
“只有外人活了下来？可靠吗。”
“应该可靠，是西基维奇那边的人。”
“那就好。家族会记住战死者的牺牲的。”蒂奇在胸前画了个十字，“半个小时后我要入浴，别让任何人打扰我。”

在半露天的拱形穹顶下，蒂奇踏入放好温泉水的圆形浴池中，舒适地仰躺在池边的躺位中。他调整了下姿势，然后将池边的防水数据线拽到脑后插进后脖根的借口上。蒂奇的义眼视野闪烁了一下，操作窗口取代了正常的视野。他打开自己的邮箱，打开一个刚刚接收到的文件，以全景沉浸式播放起来。看到画面的那一刻，蒂奇长舒了一口气。
“讨债人”，主要活跃在西欧、西俄罗斯和北美地区的武装杀手小队，东南欧、日本、次大陆以及拉美也有他们执行业务的记录。一般来说，“讨债人”小队倾向于接取富贵家族和大型企业之间商业纠纷和灭口的单子，包括强迫对赌、破坏对手核心研发、血亲复仇等等。最近这段时间，他们接取了一系列可能来自阿尔及利亚的订单，将整个第勒尼安海沿岸都搅得火热，包括蒂奇家族所在的这个托拉斯利益联盟都深受其害。
现在，在蒂奇家族拥有的这所剧院当中的舞台上，拉开的幕布与聚光灯下，“讨债人”小队的三名成员赤身裸体跪倒在地上；在他们的周围，许多精致的衣物、装备整齐叠放好置于地上，武器被置于他们各自身前。
“从你开始。”画外有人说道。
“遵命。”最左边的及颈狼尾发女人双手撑地微微抬头，她的面容被画着骷髅的半面巾遮住一半，与绵软中掩着魅惑的声线形成鲜明的反差，“贱奴名唤完颜燕，中国国籍，在小队中担当突破手的位置。全身高度作战义体化，包括全身骨骼、双手与手臂、双腿、耳部、肺部以及肾脏。”
“这是贱奴最喜欢的大宝贝，‘火德真君’，一挺定制化的西格&绍尔MG338通用机枪。”随着完颜燕的叙述，镜头聚焦到她身前摆放着的黑色枪械上，“使用20英寸短枪管，150发弹链盒供弹，发射.338诺玛-马格南即8.6x64mm被甲空尖弹；导轨后部安装HHS 1全息和三倍光学放大镜组合瞄具，前部安装的是透明聚合物材料制成的枪上护盾，侧面安装脑机遥控开启的爆闪手电。贱奴还移除了她下护木处脚架，以固定安装被贱奴改装为半自动击发的M26 MASS下挂霰弹枪取而代之，扳机与护圈一起侧移至霰弹枪左方的侧置倾斜握把前方，方便贱奴近距离快速切换射击。”
“贱奴的自卫武器，卡利科M999冲锋枪‘Δ锻锤’，42发弹筒供弹，发射.50NKE即12.7x38mm无壳手枪弹。”画面中显示出一把形状怪异的小型冲锋枪，有着镀金的外表，机匣上是圆筒形的弹筒，“.50NKE是基于.50 AE和.500 S&W改进而来的大威力手枪弹，普通自然人很难驾驭她，但贱奴这种经过深度义体改造的人不仅能轻松适应，还可以做到单手稳定射击。”
说到这里，完颜燕脸上露出痴态，“但是，贱奴终究是不成器的女人，即使再强大的身体也难以抵挡肉棒的诱惑，在下愿将淫乱的身体献出……”
“贱货，别岔开话题。”画外的拍摄者叱道。
“是，遵命。”女人的头更低了，抬手指向放在周围的衣物。“这些是贱奴战斗时所穿的制服，接下来我会一一将它们穿上。”
首先，完颜燕拾起地上的黑色内衣，那是类似一片式泳装的连体内衣，上面布满了情趣内衣式的镂空蕾丝花纹；她抬起修长的玉腿，连体内衣滑入覆盖住了弹跳肉感的臀肉与乳房。在内衣后，完颜燕的小腿和双手被白色过膝袜和黑色短皮手套所覆盖。再接下来，是一件香槟色的长袖女士衬衫，胸前为双乳作出特别的剪裁，袖口将手套口覆盖，竖起的翼领为防弹硬质材质，其下系好一条黑色的短领带。随后是一条过膝的灯笼裤，略微宽松的裤管在膝盖下方骤然收紧，配套的是一双靴口及膝盖的黑色全地形长靴，贴住灯笼裤的下沿。
接下来，完颜燕从地上抬起一件沉重的防弹胸挂，“这是贱奴平时携行使用的胸挂，内部使用钛和陶瓷插板，中间用PE内衬间隔。”她指向已经穿戴完毕的胸挂上下侧垂下的三片防弹裙甲，“三个弹链盒分别挂在腹部和下腰两侧，‘Δ锻锤’挂在左胸下的快拔套中，右侧即是其备用弹筒。其余部分用来携带手雷、手斧，以及……”
一边说着，完颜燕一边将地上之前折叠好的黑色方块展开，形成一件黑色的敞口翻领大衣，其上被菱纹暗纹所装饰。女人将修身的大衣穿在身上，胸部宽敞的敞口往下收紧，在腋下侧腰穿出三条皮带绕过胸挂上的挂带将大衣系紧，往下再次像风衣一样展开。最后，完颜燕将放置在地上的最后两样东西，护目墨镜与扁鸭舌帽戴上。至此，将服装穿戴完毕的帅气女人重新跪回地上，低头听从发落。
“下一个，你。”
“啊，嗯，是。”位于三人中间的男人应声道，他的及肩长发束成两束马尾垂于脸侧，配合上不那么有棱角的白净面容乍看上去倒像是个年轻少女，这与他略微有些紧张的男声对比起来倒有些怪异，“在下名为瓦蒂姆·洪，东俄罗斯和朝鲜联邦双国籍，在小队当中是支援手。在下与两位队友姐姐不同，没有什么义体改造，只有右眼和右手、右小臂是义体。”
瓦蒂姆拾起面前摆放的枪支拥入怀中，“这是‘出发（В путь）’，在下的右手，在下用一首歌的名字为她命名。她是一把上合制式、装配480mm短枪管的QBU-431射手步枪，改装喇叭型弹匣井，发射DVC-401型6.2x44mm无壳穿甲弹。安装一体式枪托小握把，上导轨安装无极变倍的1-4倍光学瞄具，个性化鱼骨护木上安装多功能战术指示器和QLG-35B型35mm榴弹发射器，可以发射多种杀伤和功能性榴弹。”
“这是‘海尔曼之剑’，在下的左手，在下用一段史诗为她命名。她是一杆黑克勒&科赫HK PSG-28B精确射手步枪，基于HK G28扩膛发展而来，使用24英寸长枪管发射.338NM高精度弹，导轨上安装2.5-8倍光学瞄准镜，镂空握把方便快速精准连射。而这……”
“这是你裤裆里那只手，难怪你下面长得那么娘娘腔的！”
在画外的一阵哄笑中，男人涨红了脸，将手中硕大的左轮放在自己的胯下，三十厘米长的枪身显得他的小象鼻十分袖珍，“这是‘万能钥匙（Lilly Lock）’，一把车里雅宾斯克仪器设计局的NРШ-12.7左轮手枪，弹巢装填五发.50NKE手枪弹……”
“快把内裤穿上吧，别拿你那小玩意脏我们的眼睛！”
瓦蒂姆捡起地上粉色的三角内裤，以及同样是粉色的吊带长筒袜与袜圈穿在身上，并把万能钥匙插在右大腿根部的枪套中。然后是一件粉色的内搭衬衫，袖子是肥大的羊腿袖，过肘后收紧；在羊腿袖之上，是覆盖到手肘以下小臂的半长手套，用内侧的自收紧交叉绑带固定在瓦蒂姆的手上。
接下来，瓦蒂姆将地面上体积最大的一件衣服展开穿在身上，这是一条华丽的粉色礼服裙，上身部分是陶瓷质地的无袖连体胸衣，竖起的护脖上用蕾丝领巾装饰；向下是一体成型的硬质束腰，在背后的自收紧交叉绑带缩入其中后，将瓦蒂姆的腰部束缚在其中。束腰同时也是他的胸挂，30发6.2x44mm弹匣套、15发.338NM弹匣套和35mm榴弹套分布在束腰之上。
束腰下沿往下，是层层叠叠的多层蕾丝百褶短裙，堪堪将裆臀盖住；再向下，首先是穿戴在瓦蒂姆两条腿上的贴身下肢外骨骼，连同带有后座缓冲组件的足部外骨骼靴连接在一起。下肢外骨骼并不只是为了支撑礼服裙的上身防弹胸衣，在蕾丝百褶短裙之下，是用蝴蝶结、缎带和蕾丝装饰的三片分体式大裙片，一片位于身后像巴斯尔裙的后臀一样翘起，两片覆盖侧面和侧前方，将正前方约四分之一的部分留空露出。
“裙片内衬使用的是通电陶瓷材料，”摆弄着身后裙片的瓦蒂姆解说道，“正常情况下像一般织物一样柔软，但在通电情况下可以改变硬度。配合裙片内衬里的机械变形结构与覆盖在外层缎面下的钛装甲板，可以快速构筑重型护盾。”
一边说着，瓦蒂姆将最后的部件穿戴在头上。那是一顶粉色的波奈特筒帽，缎带在两侧将头部包裹起来；而在波奈特帽的缎带遮掩下方，是隐藏式的耳罩式耳机与喉麦，以及一个透明的防弹全脸面罩，其上带有视线跟随AR功能的HUD。做完这些，一身粉裙的瓦蒂姆已经变成了一个娇俏可爱的男娘娃娃。
“那，最后是你。”
“兰德琳娜-希琪·考尔，卡利斯坦、法国、魁北克三国国籍。”跪在最右边的女人一头金色长发，冷峻又柔和的脸上没有一丝情绪波动，“狙击手，全身骨骼、双手与手臂、双腿、脖颈、双眼以及双耳是作战义体。”
在考尔的身前，摆放着两把武器，一把袖珍的无托短枪，和一杆比考尔自己还要高的巨型武器。“她们是‘咪咪（Mimi）’和‘托托（Toutou）’，巴黎俚语中的小猫和小狗。‘咪咪’是丹尼尔防务的ENTW-20磁轨步枪，发射20mm口径狙击弹丸，顶部的电子瞄具直接与义眼连接。‘托托’是兵器工业的QBZ-432无托短步枪，使用240mm短枪管发射DBP-301型6.2x44mm普通弹。”
不等画外音下达指令，考尔就已经开始自顾自将地上的衣服穿在身上。她没有穿现代内衣，穿上白色的裤袜和长靴以及露出食指与中指的短护手套后，直接就将白色的汉服抹胸和合裆裤穿在了身上，丰腴的肉体裹在白色的绸缎当中若隐若现。随后，考尔拾起两件灰白色的衣物，衣领和裙摆下沿都带有织金纹样装饰，“碳钎维和芳纶混纺材质。”她说道，将一件直领大襟短衫对襟交穿在身上，双手从琵琶袖收袪后的袖口中钻出；随后是一条百褶马面裙，上沿束在腰间，将束带穿好绑紧。
在短衫和马面裙外，考尔穿上了一件锦缎质地的长圆领袍，收袪大袖上有着各式纹样，一只织金过肩猛虎攀附在其袍身上，在隆起的胸器上显出几分凶气。在华丽的圆领袍外，是一件充作弹挂的半袖圆领比甲，“托托”挂在腹部，她的备用弹匣与“咪咪”所使用的狙击弹丸分布在比甲上的弹套中。
最后，考尔将一件厚重的汉服披风，与一顶带下沿垂至及肩帽纱的帏帽，一同穿戴在身上，披风与帽纱皆是纯白色的，“自适应光学和红外伪装材料，开启状态下隔绝热辐射并随周围环境变色。”一身白衣、金发垂肩的异域美姬，考尔的面容在帏帽的遮掩下又像是行走江湖的飒爽女侠。
“真是傲气啊，那就开始吧。”
三名裸体壮汉登上舞台，分别站定在完颜燕、瓦蒂姆和考尔身后。他们撩起三人的后裙，将身体贴在三人身后，黝黑的肉棒插入三人的大腿根部腹股沟中，挨着肉穴和前列腺轻轻摩擦起来。完颜燕媚笑着开始娇喘起来；瓦蒂姆闭上眼睛，额头上因为身体的燥热开始渗出汗水；考尔依旧面无表情，但双颊也不自禁的飞起两汪红霞。随着前戏的继续，瓦蒂姆和考尔的身体也逐渐兴奋起来，都开始不自觉地发出低吟，完颜燕更是早就沉溺在快乐当中，一边呻吟着一边迎合着身后黑人身体的节奏。
“真是三只淫荡的母猪。”画外音笑骂道。
三人身后的壮汉停下了前戏。忽然，完颜燕和考尔身体被向前按倒，两根灼热的巨大肉棒直接捅进了已经一片湿润的两人的肉穴当中。两声被充实的尖叫声，随后她们的蜜穴当中立刻涌出两个粘稠芳香的高潮津液。
“……哈……哈……哦……”
“……嗯……嗯……唔嗯……”
瓦蒂姆紧闭着眼涨红了脸，听着两位队友的淫荡呻吟，拼命吞咽着唾沫。在他的裙下蕾丝内裤的鼓包上，一小汪水渍正在缓慢扩散，那是他小肉棒分泌出来的先走液。在他身后的壮汉作出行动之前，就有两只手从两侧伸向瓦蒂姆的身下，拉开他的内裤，用手裹住他的小象鼻揉搓起来。
瓦蒂姆身后的壮汉乐了，完颜燕和考尔两个婊子不等他们下达指令，迫不及待地帮瓦蒂姆手淫起来。于是他也不再等待，粗暴地将自己的硕大阳具挤入瓦蒂姆的菊穴当中抽插。被前后夹攻的瓦蒂姆眼睛睁开一条缝，与三名打桩的壮汉一起粗重地呼吸着。
“……啊……啊……哈啊……哈啊……”
“……嗯……唔嗯……咿呀……啊……”
随着抽插频率的加快，完颜燕与考尔的淫叫声也越来越淫荡。她们的小穴里绵密而充满活力的肉壁在奸污她们的阳具上不断裹吸着，壮汉们感受着从尿道口到龟头再到整根棒身都被肉褶的温热绞缠与不断摩擦着的快感，每一次顶到最深处还能感受到子宫口被刺激到的猛然收缩。兴奋的壮汉们也几乎是狂叫着，停不下来地对完颜燕与考尔的肉穴不断狂暴轰入，每一下都用力顶到最深，恨不得把子宫捣烂一般用力。
而不断抽插着瓦蒂姆的菊穴的壮汉也同样感觉到无比爽快，充满弹性与力量的括约肌不断套弄着男人的肉棒欢快地蠕动着，带给了他的肉棒不输给女人阴道的体验。壮汉一只手伸向掐住瓦蒂姆的脖子，握住他滚动的喉结；菊穴被打桩玩弄的同时挺立的肉棒还在被两双灵巧的玉手玩弄，瓦蒂姆眼神迷离，鼻腔中发出快乐的哼鸣，忽然被掐脖的痛苦袭来，来奶商发情享受的红润又加深一层仿佛快要滴出水来，仿佛真是一头母猪似的嘶鸣起来。“……哼……呼……噗啊……咕噜……”
剧场中的空气变得越来越焦灼。三人身后壮汉的每一下用力抽插都如同高潮一般兴奋激动着，肉穴与肉棒早已像是坏掉一般倾泻着津液与先走液一路蔓延到脚踝，在攀登高峰之路上停不下来的高潮之中一边发出了母猪的羞耻哼叫，一边翻着白眼抬起空闲的双手本能地比起双手的V字，痉挛着的肉穴与菊穴内壁也用力抽搐着。
“噢噢噢噢哦哦哦呜哦——”
“噢噢噢噢哦哦哦呜哦——”
“噢噢噢噢哦哦哦呜哦——”
在三声交叠在一起的尖叫声中，侵犯着他们三人的壮汉纷纷将满腔精液射入他们因为高潮而颤抖的身体当中。考尔完全褪去了清冷的外表，与完颜燕一起摆出高潮灌顶的丑态；瓦蒂姆的肉棒颤抖着射出精液，自己也在绝顶的高潮中兴奋地吐舌。在剧场的舞台上，“讨债人”小队的三名成员身穿华丽的衣裙，被奸污到了性快乐的巅峰。淫荡的尖叫持续了十几秒钟，完颜燕、瓦蒂姆与考尔都失神着跌倒跪地，

蒂奇满意地长舒一口气。他正准备关闭视频，却发现视频还未结束。忽然间，瓦蒂姆上翻的双眼眨了眨，瞬间恢复了神智，他伸手拔出腿套中的“万能钥匙”，转身将左轮手枪的枪管塞进刚刚还在侵犯他的壮汉的嘴里。
“Сука блядь！！！”
一声爆响，壮汉的脑袋像西瓜一样爆开，红的白的液体四处飞溅，洒在舞台的地面与幕布上。壮汉的身体晃了晃，然后向后仰面倒在地上。“小爷的肉穴很润是吧！”瓦蒂姆接着骂道，然后又是一枪泄愤般打在躺在地上的无头尸体上。
两声枪声让完颜燕与考尔身后的壮汉，以及画外负责拍摄的人都愣住了。在他们不知所措其间，瓦蒂姆迅速抬手放出两枪，那两人的头颅也被.50手枪弹的弹丸近距离命中爆裂开来。
“这和我们说好的不一样！”瓦蒂姆抬手将枪口对准镜头，画外的摄影者赶忙说道，“完颜女士，之前是你们说的会配合的，只要把这个拍完就饶了我们的！”
“哎呀，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欸。”完颜燕一只手捏着下巴，歪着头思考道，“希琪，怎么办呢？”
“口头约定的强制性低于书面合同。”考尔的脸上恢复了那副清冷的样子，哪还有半分母猪的模样。
“啊，确实。”完颜燕wink了一下拍摄者，还有正在观看视频的蒂奇，“你看，我们是讲信誉的没错，可也有轻重缓急嘛。啊，还有——”她嘻嘻笑着补充道，“努马乔·蒂奇先生，这是录像，大约六个小时前的，没有意外地话我们现在应该会去找你呢。”
“洗干净脖子等着吧。”瓦蒂姆冷冷地说道。
考尔耸了耸肩，完颜燕做了个再见的手势，然后瓦蒂姆朝拍摄者扣动了扳机。
视频戛然而止。蒂奇从浴池当中回魂出来。他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脖子，就在这时，浴池之外开始传来密集的枪声和爆炸声。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杀戮。
战场中央，一身黑衣的完颜燕抬着沉重的“火德真君”，枪口中吐出火舌，微调着自己的步伐，歪脖侧头躲开大多数来袭的枪线；即使子弹击中了她，也会在厚重的防弹衣上弹出火星，然后射击者自己就会被海量的大口径子弹击中，身体被撕成碎块或是在钝伤中半死不活。
与暴徒一般的完颜燕一起活动的，还有一只粉色的穿花蝴蝶。瓦蒂姆穿梭游走在战场当中，从侧方袭击蒂奇家族的武装安保，或是用“海尔曼之剑”与“出发”的下挂榴弹点杀完颜燕难以处理的重甲敌人和机动护盾。而当大口径弹药来袭的时候，他还会立刻转身背对枪线，折叠的防弹裙片展开硬化仿佛孔雀开屏，组装成半伞形的护盾将他与完颜燕一同保护起来。
在蒂奇庄园外的某处，考尔在荒地树丛中鬼魅般游荡，时不时停下来抬起“咪咪”发出猫嚎，用一发20mm弹丸摧毁完颜燕与瓦蒂姆前进路上的掩体或是动力甲敌人，然后在弹道计算机反推出开枪位置之前就迅速离开。
在一处偏厅当中，试图逃跑的蒂奇被拦截了下来。随着一阵沉闷的枪声，他身边的保镖统统倒在血泊当中。家族助理想说些什么，立刻就被完颜燕往脑袋中送进了一颗.338子弹。只穿着一件浴袍的蒂奇强压心中的恐惧，正面面对款款走来的三人。
飒爽帅气的黑色西装大衣，娇美灵动的粉色礼服裙，遗世清冷的白色汉服袍，如果忽略掉“讨债人”小队三人手中的武器、身上的胸挂与衣服上的血迹，身着精致华丽服装的三人看上去倒像是前来赴宴的三名贵女。但是顶在胸口的枪口提醒着蒂奇，死期将至。
“OK，蒂奇先生。你还有留下遗言的时间，或许我们会替你转达一下。”完颜燕嬉笑道，两弯媚颜的眉眼下半面巾上的骷髅图案随着她说话吐出气息微微颤动者，“嗯，看心情吧。但别扯废话哦，时间宝贵。”
“是谁派你们来的。”蒂奇定了定神，问道。
“不用猜了，你知道是谁。”考尔淡淡地回答道。
“有没有可能和解。”
“我说过不要扯废话吧？”完颜燕的神色忽然就冷了下来。
蒂奇认命般闭上了双眼，“不要打脸，谢谢。”
“如你所愿。”瓦蒂姆咧嘴舔了舔牙齿，扣动了扳机。

完颜燕的脸上恢复了笑容，“完事！”她大大咧咧环抱住瓦蒂姆，“今天表现不错，小瓦蒂姆，晚上好好奖励一下你——”
另一只手伸过来，强行将完颜燕的手臂拉开。“小瓦蒂姆不是你的私有物。”两只义体手臂开始角力，瓦蒂姆仿佛听到了液气关节零件呻吟的声音。他弱弱地小声道，“起码回去再说吧？”
完颜燕收回了手臂，“你说得对，”她摸了摸瓦蒂姆脖颈侧面的肌肤，“回去定胜负。”然后率先转身向外走去。
瓦蒂姆刚松了口气，就被考尔拥入怀中，“臭女人说的没错，你今天表现不错。”他感受着因为红外隐身披风体温高上不少的考尔的身体，两团乳肉顶在他的后背上，“确实得给你奖励。”
说完，考尔松开了双手，也转身离开了。瓦蒂姆看向夜空，咒骂了两句伏特加味的脏话，跟在考尔身后。原本喧嚣的庄园中，此时只有他们三人的脚步声。蒂奇的尸首向前仰面躺在地上，他的性命，已被当作债务讨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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